曰本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男人没有了工作,如何在女人面前抬起头。
卢东杰点点头,“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男人。”
松田幸一抬起头,忽然胀红了脸。
对付这样的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似乎也多大效果。
卢东杰唯有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还要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松田幸一整个人更加颓然,看来是哀莫大于心死。
卢东杰端正了坐姿,笑着看他,“听说你故乡有一位母亲?”
松田幸一茫然抬起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卢东杰沉吟片刻,“你可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松田幸一的脸色刹那发白,沉默地低下,眼眶不自觉的发红起来。
他一是个单亲家庭成长的人,故乡的母亲一直以他这个儿子为荣。
上周他外婆偷偷打电话,告诉过他母亲身体不太好,希望他抽时间回去探望。
但他现在这幅样子,怎么有脸面回去见家乡父老。
卢东杰笑了
笑,每个人心底都会有到命门,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
松田幸一在经历失恋、失业、家庭不幸后,也怪不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就算是没有发生意外情况,按照他那副衰样,估计九成也会去卧轨自杀的。
卢东杰宽慰地拍拍他肩膀,“你也不必灰心,天无绝人之路。”
松田幸一还沉湎在自我幻想的悲哀中,对外界的反应迟钝了起来。
卢东杰不得在重复了一声:“松田先生。”
松田幸一麻木地抬起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紧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