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辍学了。
黄冬春,一个眉心有痣,生在冬春之交的帅气少年,信奉着男人要么穿上西装,运筹帷幄;要么穿上军装,镇守四方,所以高中还没念完,就去参军报国去了。
如果遇到此刻的陈一鸣,或许他的人生又会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因为还可以穿上女装,祸害一方。
徐培,高中同桌,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天才,真正的天才。
经常和陈一鸣讨论一些诸如“唐文宗是李昂还是韩愈,宋理宗是赵昀还是朱熹”之类的奇葩问题;
和陈一鸣一起上课睡觉,中午就去校门口的小店里开一台机子,打实况足球,或者台球室占个位置打斯诺克。
两个月下来,陈一鸣从年级150名滑落到800名开外,徐培从160名强势挺进前30
以至于他一度以为徐培也是那种晚上偷偷开台灯的选手,这个误会直到多年以后才解开。
有好些人,陈一鸣记得余生都不曾有过联系,但并不妨碍当时的他郑重地在本子上写下对方的名字时的真诚。
就像每一场婚礼的誓词一般。
挑了几个可能很快用得上的号码存进手机通讯录,不过都是座机,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得上。
陈一鸣从回忆中慢慢挣脱出来,宿舍的窗外,一方湛蓝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汇聚。
黑云压城,正是收割的好时候啊!
陈一鸣合上笔记本,拿出一把雨伞,撑着伞走出了寝室,去往曹操快送的门店。
等他在门店中稍微坐了一会儿,四点五十左右,第一个员工便已经前来。
看那朴素的穿着,昂扬的精神,黝黑的面容,正是曹操快送一号员工罗森。
陈一鸣笑着打了个招呼,“来得挺早啊。”
罗森稍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咧嘴一笑。
“对工作有没有什么新的意见?”
陈一鸣对罗森还是很看重的,踏实能吃苦脑子还灵光,就是性格稍微内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