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茄开始用棍子在天花板上敲:“嗒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嗒,嗒嗒嗒。”
这样一句话就完整地表述出去了。
接下来他继续输入:
“WOSHILIUPEIQIE,WOMENIZIDIQIU,NISHISHUI?”
棍子在天花板上连续敲击。
“TINGDAOQINGHUIDA。”
“TING……DAOQING……HUIDA……”
刘培茄瞧着敲着开始敲《克罗地亚狂想曲》。
中途岱岳醒过来一次起夜。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瞄着刘培茄看了半晌,“摩尔斯电码?”
刘培茄点点头。
“看出来了?我在联络楼上的兄弟。”
岱岳盯着楼板看了老半天,发觉自己怎么都没法拼出他敲的是什么单词。
“你敲的是什么?”
“打个招呼啊,你好。”
岱岳在心中比对“Hello”和“Howareyou”,却怎么都不对,最后他把字母一个一个地记录下来,才发现刘培茄打的是“NIHAO”。
岱岳瞠目结舌。
这世上哪里有用摩尔斯电码表达汉语拼音的?
刘培茄枯燥的守夜时光还将继续下去,他用棍子戳天花板,戳了大半个钟头,遗憾的是楼上的兄弟没有半点回应。
看来是不懂汉语拼音。
岱岳上完厕所回来了,钻进睡袋睡觉,所有人都很疲倦,相比于清醒地面对这个环境恶劣的人间地狱,他们更愿意缩在温暖的睡袋里消磨时间,人们希望能一觉睡到救援抵达,他们希望下一个拉开睡袋拉链叫醒自己的不是刘培茄而是救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