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奈尔身体一僵,垂着的手指猛然抓紧。
他抬起头望向吹打开的大门,可那里什么都没有,赤红色的眼瞳里压抑着愤怒。
周身的气压低了一瞬。
“是谁!滚出来!”克里琴德抓起大厅的弓箭,搭上拉开,朝着窗户外射去一箭。
弓箭刚出窗户就没了影子。
大厅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很快,一阵低吟传来。
兰斯奈尔瞳孔微睁感受到了什么,他猛力推了一把克里琴德。
“小心!”
一只弯扭的弓箭从刚刚的窗外射回,深深插入了克里琴德方才站立的地方。
足足陷入了半只箭之多,周围的地板像蜘蛛的腿一样产生了裂缝,歪歪扭扭拉开数十米。
兰斯奈尔因为推开克里琴德,手臂未来得及收回被箭头划出了一道将近半个手臂长的伤口。
而伤口又恰好是在那只满是疤痕的那只手,渗出的血液立马蔓延至整个左臂衣袖。
“没事吧?”安妮塔也不管庄园外的情况了,上前挡住那个飞回箭头的窗口。
她一把抓住了兰斯奈尔的手腕低头查看。
冰冷的体温陡然接收到热度,好像沙漠的旅人突然碰到了水源,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内心蔓延开。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次在坎贝顿的庄园外遇到追逐他的安妮塔时的心情,一样却又不一样。
兰斯奈尔呼吸一滞紧紧抿了唇没有说话,这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怪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都是安妮塔给予他的。
安妮塔的感觉敏锐,那一刹那紊乱的呼吸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皱了皱眉,手下动作轻了些。
“没事吧?”她有些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