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兵的宅子我是知道的。”术虎灼回忆起那所巨大而雅致的宅院。
“我要用它修一个荣军所。”
“荣军所?”术虎灼惊讶地看着郭仪,他当然知道什么是荣军所只是,这些年来,几乎所有的荣军所都因为战争的耗费而裁撤了,郭仪虽然有地修建,但是真的有钱运营吗?术虎灼想到这儿,道“郭总兵,您知道一个荣军所的耗费吗?”
郭仪听了术虎灼的话,明白术虎灼是在替自己考虑,点点头道“我在天京养着一个慈幼局,虽然不大,但是我觉得我能够试一试。”
术虎灼听了这话明白了,郭仪应当是胸有成竹的,于是他不再深问,而是话锋一转,道“郭总兵此举,是为何?”
郭仪听了这个问题,也是没有急着回答,他试着寻找一个最合适的词汇。他从盘子中用手拿起一块牛肉,牛肉已经凉了,他咬了一口,道“为了公平吧。”
“公平?”
“对,公平。”
“刘总兵也是这个意思?”术虎灼猜测,若是刘普不拿出宅子来,郭仪是办不起来这个荣军所的。
“他送给你父亲的礼物。”郭仪将口中过的牛肉咽下去,道“当然,不仅是那一所宅子,还有好些土地和商铺,维护荣军所的日常运转一定没问题的。”
术虎灼看着郭仪昏黄的烛火中的脸,问道“您同我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希望把荣军所交给你来安排修建。”
“我来?”术虎灼猜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郭仪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自己这样一个青年来做。
“你父亲是术虎木,你是术虎灼,这就够了。”郭仪不擦手,就顺手拿起那张泛黄的名录,递给书案对面的术虎灼,道“看看?”
术虎灼丝毫不排斥郭仪手上的油腻,接过那张名录,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上面好些人都是他认识的,其中好些今日还来过这总兵府上。
见术虎灼呆呆地盯着那张名录,郭仪开口道“正式的文件过两日我会交给你,对于刘府的改造和安排你也可以直接开始了,钱粮先用去年的税负来顶,待到裴满将那些土地和商铺运营起来了自然能补上。”
术虎灼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张泛黄的名录折成一方小小的纸皮,塞进了自己的腰间,随即起身,跪下行礼,算是接受了这份安排。
郭仪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是公事,我还有私事同你说,你先起来。”
“是。”术虎灼说完,起身坐到锦凳上。
“你父亲救了我的命,也救了许安。”郭仪开门见山。
“这……”术虎灼听郭仪这么一说,有些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