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滚小人这就滚”那林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方拓抿了口酒眼睛盯着他张惶而去的背影眉宇间渐渐多出了一丝无奈之色这人还真是揭了伤疤忘了疼。
“真不该救他”容越狠狠的啐了一口:“还真是个色鬼”转头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奇道:“你在想什么”
“没有”方拓回过神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容越也没有在意又低头吃了几口菜完了将筷子一扔:“我吃饱了”站起来走到方拓身边贴近她:“你也快点吃今天还要教我弹琴呢”最近在车上无聊她便央求方拓教她弹琴打时间只要她不提拜师的事情方拓自然不会藏私也是倾囊相授一来一去两人倒成了没有名分的师徒。
方拓喝完最后一杯酒便站了起来不经意的扭头看了窗外日头西沉天边黑压压的乌云飘来竟是要下雨了
方拓在深夜推开了房间的窗户这一晚她提不起丝毫的睡意无聊之下只能望着窗外呆大雨才刚停,空中仍飘飞着细细雨丝月亮依旧隐藏着她独自伫立能看到的也只是楼下黑漆漆的巷子和不远处和天空一样漆黑的江面。
方拓不喜欢这个时节的江南虽然景色宜人但雨水太多了。上午是艳阳天中午就可能阴雨霏霏了。就像这一场雨把她的计划打乱了连着下了两天被容越那丫头找到了耍懒的借口硬是在这里“休息”了整整两天。
此时有琴声响起虽显得生涩不连贯但那叮叮咚咚的脆音却别有一番意境。方拓微微一笑知道这是容越在房间中练琴。这时候起雾了浓雾从江面上生起渐渐汇聚宛如青纱一般覆盖了江面岸堤也笼罩了整条巷子。当当当更夫的梆子声隐隐传来。一阵风吹过掀开了面前的雾纱只见不远处一盏灯笼散着昏黄的光芒透过雾气缓缓飘动四下里一片死静那灯笼摇曳着过来无聊中的方拓竟看得有些痴了。
恍惚间突然那曲子到了中段嘎然而止甚是突然她愣了一下这曲子她教了好多遍容越已经练得很熟了没有中间忘掉的道理。正疑惑呢耳中又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异响心头大震知道出事了双脚轻轻踏在窗框上身形如飞燕向前窜起丈余又在墙上一点无声无息的轻飘而上上了客栈的屋顶居高临下将整个客栈和附近的院落收入眼底果见一道黑影从客栈另一方向容越的房间闪了出去。
方拓轻轻一叹猛地提气身子射出远远的吊着那黑影。
夜色中方拓看得清楚前面那人一身黑衣背上驮个很大的麻袋难得的是身形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穿街越巷飞檐走壁依旧是轻灵异常。
她知道那麻袋里面的很可能就是容越却不打算拦截对方她要看看这人到底要将容越带到哪里
那人腾身跳跃好一会儿才跃落到一处大宅院里。那宅院的大门处两个灯笼散这微弱的光亮照着一方橫匾。
眼睛扫了下那匾上“镇远镖局”四个大字方拓又想到了前两天在客栈生的事情一下子她明白了。
方拓本打算在房上监视那人但这镖局内部建构得极为复杂穿过一道回廊又是一道回廊高墙后又是小墙根本无法看清全貌。无奈下只得跟着那人结果来来回回左拐右拐更要避开巡夜的人对地形不熟悉的方拓竟是将那人跟丢了。
心头焦急方拓再忍不住决定正面要人。她施展身法重新回到镖局的大门处。她心中愤火难抑猛地一掌劈出雄浑内力砸下登时将那牌匾连带镖局的大门劈个粉碎。下一刻她便出现在镖局之内。
“什么人”暴喝声响起显然是被那一声巨响惊动的不一会儿整个镖局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一帮短衣襟的大汉聚集到方拓四周。
“有主事的没”方拓冰冷的目光环视全场口中吐出的话没有半点温度。
“公子是谁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要事”一个留着山养胡的老人出现对方拓抱了抱拳。
“你是谁”方拓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