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板着脸说:“不知道,上官惠给的,说是可以让人睡上三天,我瞧着也不怎么样。”
连桑笑说:“姑娘你还能瞧啊?”
“……”秦溪心情不好,没有说笑的心思,阴沉着脸转眼“盯”着狼王,一脚踢在狼王的腿上。
“咔嚓”一声,狼王单脚半跪在地上。
秦溪再踢,“咔嚓”声响,狼王双足下跪!
“啪!”一个耳光过去。
“啪!”一个耳光回来。
耳光过后就是拳头,每拳对准的都是狼王的心口!
“……”在场之人无不惊诧,包括郭策。他从来只知这孩子难缠,不知对方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姑娘家家的,太暴力不太好。
“姑娘……”连桑被秦溪的举动弄懵了,试着开口:“你……手不疼吗?”
秦溪终于停了动作,想起秦霄,手不疼,心就会疼。她深呼了口气,说:“手不疼,我火气大。”
连桑正想说话,狼王捷足先登,喘着气,咬牙切齿道:“本王不过邀你赏花,你有什么可火大?”
秦溪发过气,心里舒服多了,方记起这人身份特殊,这样把人打了,没个正经的理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言辞凿凿地说:“那日湖上你想抢我笛子,那是我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抢我笛子就是要我命!今日你跟我至此,邀我一个瞎子赏花,是欺辱我眼瞎!你要我命在先,欺辱我在后,难道我不该火大?!”
“……”狼王半张着嘴,有这么严重?
连桑隐着笑,她好像越来越懂大人之前的烦恼了。
温故新却不知晓,他陪了秦溪六年,从来不知眼瞎这事对她而言是这样郁闷难解的存在,心中酸楚,他咽了咽口水,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凄然地说:“师妹,师父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还有……你眼睛的事,怎么这么些年也不说,师兄……师兄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这么介怀难过。是师兄不好……是师兄的错……”
话到最后,温故新泣不成声。
“……”秦溪实在想不出温故新明明是秦霄的狐朋狗友,怎么为人能单纯成这样,心中想笑,好像方才因为秦霄的心痛在温故新的眼泪出来那一刹那,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温哥哥,你没错。”秦溪说:“这些年有你陪伴,我挺好的。”
温故新听出来了,这声温哥哥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一次的温哥哥才是真正的温哥哥。原以为她会无视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