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楼,暖香阁。
兰九娘看着手里的金元宝,格外高兴。
“你说什么?她还是没吃饭?”
“是,兰姐。
一天了,她都不肯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油盐不进的,那贱人就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死撑着。”
“死撑?药呢,上到脸上了吗?”
身旁大汉无奈道,“上了,她手被捆着也挣脱不了,只能任人摆布,伤都已好的差不多了。对她小人是好言相劝她也不听,恶语中伤也奈何不了她。”
“奈何不了是你没本事!
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个劳力,没手腕的。我要是没这两把刷子,搞不定这样的丫头片子,主管的位子转个八辈子都轮不到我坐。”
香帕一挥,“走,看看她去。”
房间里的陶文舟嘴角干裂发白,发髻散乱,额头出着冷汗,脸色惨白,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好困,她真的好困,但她不能睡,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这一天里折腾得够呛。
翻窗户,却发现都被封死,门口的大汉发现她试图逃脱又粗鲁地把她丢回房间里。打碎瓷碗,试图用碎瓷片试图割开麻绳,但又被进来给她送东西的人发现阻拦,还收走了所有桌面上摆着的东西。
陶文舟心想:自己绝不能就这么栽在那个兰九娘手里,替为自己求情的外祖不值,也替自己不值。
意识已经开始朦胧。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出路了吗?
一盆冷水泼醒了意识模糊的陶文舟,她这个人的衣衫都被水浸透,门外传来的阵阵冷风更是刺骨。
“我说姑娘,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吗?我也见过顽固的,没见过你这样拿命抵的。听我一句劝吧,你就从了吧。”
陶文舟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干裂发疼的嘴,“你...”
兰九娘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凑过身子去,“什么?大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