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临道“近年皇上的身体有恙,早已生出让太子监国的意思。只是因为那句预言迟迟下不了决定。我曾同他说过,待你及冠之时,会想出两全之策。”
所以,吕徽只需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单疏临,自然能够全身而退。
皇帝会觉得刑南歌是单疏临为了太子出府而寻到的一个替身,这样,众人既能熟悉太子,又不至于叫皇帝自己同太子见面。
“如此甚好。”吕徽道。
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恍惚觉得有些眼熟。
她记起了太子庙的那尊太子像。
“太子庙中的太子像,可是出自你的手笔?”吕徽问道。
单疏临没有否认“我作的画像,命工匠制成。”
果然与他有关。
其实当初在看见那太子像的时候,吕徽心中就隐隐有了预感。被关在太子府的这些年里,除了单疏临,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所以除了单疏临,没有人能作出那尊像。
吕徽垂眸,刚想说些什么,瞧见桌上脂粉画笔,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单疏临,你仿佛经常替人描眉擦粉。”
单疏临原本收拾东西的手微微僵硬。
吕徽见状,知道自己又说对了。
“姑娘?”吕徽追问道。
话说出口,吕徽就有些后悔。
是不是姑娘干她何事?难不成她还管得着单疏临动过谁的脸不成?
推开铜镜,吕徽起身,脸上凉意俨然掩饰不住。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总不能质问单疏临,更不能问那个人是谁。
想来想去,吕徽出言嘲讽道“单公子真是时间充沛,常年留于太子府中,竟然还有功夫去讨旁人欢喜。”
单疏临没有解释。他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起身出门,未回头看吕徽一眼,也没有给她任何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