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顾若熙困惑不解。
“席家的规矩，难道不知道？”席老的声音收得很紧，让顾若熙不禁脊背一寒。
“席家什么规矩，跟我没有关系！我叫顾若熙，我姓顾！爸爸，也姓顾！在没找到我之前，我就已经嫁给了陆羿辰，我们之间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这一切，早就成了定局，们只是忽然出现，没有权利打破我原来的生活！”
顾若熙激动地说着，一双手更紧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严苛的规矩，但也听说过，席家的人很注重女人的贞洁。
但对与顾若熙来说，她本就嫁过人，席家规矩里的贞洁，不该强加在她的身上。
“席家有很多掌管规矩的大家长，他们手里，素来没有实权，但是他们议会投票，可以将一个家族的族长直接易主。”席老道。
“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嫁给席初云，我也不会同意成为什么席家人！我嫁给陆羿辰，我便是陆家的人。”顾若熙口气强硬。
“但终究是我的女儿！虽然我不姓席，但我掌管席家多年，我便是席家的大家长，是我的女儿，便也注定就是成席氏家族的人。更何况，当年，席家的上一代当家人，初云的父亲，在临死的时候，确定了和初云的婚事。”
“小童，这辈子，只能嫁给初云！整个席家，都这样认为。在还没找到的时候，几年前，席子皓联合慕容家，以初云年过三十，还没有子嗣为由，不许他接手掌管席家。初云也只是做了试管婴儿，这才有了关关！他为了等，拒绝了所有的女人。”
“我知道，他是好男人！”顾若熙道。
“这样的男人，父亲觉得，他能给一辈子的幸福。”
“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会对我好，而且非常好，但是我不喜欢他，我根本不爱他！”
“小童，父亲也不忍心，阻止想追求的幸福，但是……父亲不想承受不该有的痛苦。席家也好，陆羿辰也好，权衡利弊，若选择了陆羿辰，席家会对施压，不会放过。而陆羿辰，真的爱吗？”
“当然，他当然爱我。”
顾若熙盯着自己父亲苍老的脸庞，不想难得一次父女好好谈话的机会，继续变成争吵收场。
“父亲，这件事，没有怀疑的余地。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我看得清楚。我知道，是关心我，怕我受伤，怕我不幸福，才会这么问。但是我肯定，他是真的爱我，我也很爱很爱他。”
席老看着顾若熙，眼角微微柔软了，也酸涩，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了一声。
她的父亲，那个从小崇拜的父亲，这几天看上去又老了不少，眼窝也深陷下去了一些。
“父亲……身体一定很不舒服吧。”顾若熙心痛地闭上眼睛。
“还好。”席老声音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