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形又是亲又是哄,总算安抚下了怀里雌虫的情绪。
他垂眼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恨不得把身体完全蜷缩进自己怀里的拉斐尔,实在搞不懂,这么娇气的雌虫,怎么会被称为“高岭之花”。
他笑了一下。
拉斐尔听到雄虫的轻笑声,不好意思的情绪终于迟一步涌上来。他抬起眼:“您在笑什么?”
贺形向后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抚过青年微红的眼眶:“我在想,你当初对雄虫的评价可真精准。”
病房里,拉斐尔曾对贺形冷冷道:那群雄虫都是一群满脑肥肠的蠢货。
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拉斐尔道:“您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吗?
贺形没回答,手指下移,轻轻抚摸拉斐尔被他吻肿的唇。
虽然都在缺爱的环境中长大,但拉斐尔和他却长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样子。他本性冷血,成长过程中缺少感情,那就干脆永远都不要了,心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硬。可拉斐尔却依旧保持着对“爱”的渴望,一面说着拒绝,一面又追寻,怀揣着柔软易碎的心,想要把它捧出去,换来更多的宠爱。
他真的不聪明。
否则怎么会把这颗心交给自己呢?
贺形看着青年盛满爱慕和依恋的翠色双眸,有一瞬间冲动,想要开口询问: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没爱过谁,所以不明白,不理解。
这还是他第一次允许另一颗心接近自己,允许炽热的火焰在身旁熊熊燃烧,这对常年住在无光荒漠里的贺形而言,是种非常新鲜的,充满未知的体验。难免的,就会产生许多疑问。
不过他到底没有问出口,而是转移了话题:“我的处罚结果是什么?”
拉斐尔眨了眨眼:“处罚?没有处罚。您与贾希尔公爵的小儿子只是场下切磋,不慎下手过重,有什么可处罚的。”
贺形一怔,失笑:“你还挺坏的。”
拉斐尔道:“您是在夸我吗?”
贺形的眼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就是在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