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痛!
我不过动了动手指头,就感觉到锯子锯磨着我的骨肉一样,特别的疼。
特别是我的右肩,都打上了重重的石膏。
“别动。”有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劝道。
我缓缓地睁开眼,沈刑那张俊俏的脸从模糊渐渐变得高清起来。
我的脑子有一瞬间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短路的脑子接上。
昏迷前最后一个画面是叶寒遇救了我。可他却没有守在我的身边,只有沈刑。
“他呢?”我问完叶寒遇后,又想起了生死不明的罗鑫,立即挣扎着要爬起来,死死抓住沈刑的手,“我表哥呢?”
虽然知道我表哥活着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奢望他只是短暂性的休克。
现在医术那么发达,总归会有奇迹的。不是吗?
我太激动了,这会儿我还在输液,血液直接倒流进输液瓶里,吓了沈刑一跳。
他连忙按住我的身体,又在听见我打听罗鑫时,整个人表情都黯淡了,“林笑,你先休息。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
“我刚睡醒!”我厉声打断他,瞪大眼睛,“你别瞒我。我有权利知道!”
“节哀顺变。”他神色沉了沉,只说这四个字。
我闭上眼睛,有种赌徒终于输光了一切的绝望。
过了好久,我才睁开眼说,“沈刑,我想去看看他。”
沈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还是先休息好,过一会儿吧。”
“不看到他,我休息不好。”我摇了摇头。
“他父母都在那陪着他,你还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表哥刚死,舅妈舅舅一家肯定都很悲伤,情绪激动,我过去只怕场面会更加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