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之后……”凌琛顿住了，往沙发后面一靠：“十九层可能就管不住我了……”
他说着，把头仰起来一些，确保灵约看不清他的神色，手隐在暗处，握的指节泛白。
他愿意毫无保留一次。
只有这一次。
灵约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原剧情里，凌琛后来亲手在人间缔造了一个炼狱。
只不过冷玉死的太早了，后面的剧情直接略过，只有一个结局。
她之前还在想如果按照剧情的发展走向，凌琛应该和安子棋好好生活在一起啊，为什么后来又毁了人间。
现在她懂了，凌琛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安子棋。
他对人间没有感情，大约是自己的记忆里有非常不好的东西，导致他直接厌弃了这个世界，又亲手毁灭了它。
会毁灭世界的诸神之主算什么诸神之主，灵约的任务是保证凌琛不要造成人间炼狱，也不要毁灭世界。
她也懂凌琛的意思。
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威胁性就已经这么大了，地狱十九层不会放任他找到记忆。
他们是站在对立面的。
“凌琛，我不是说过，我是你的监护人，一直都会是。”灵约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要给凌琛一点安全感。
对立面建立的前提是十九层认为凌琛不可控，但如果凌琛是可控的，并且不会危害人间，也不会违反规则，十九层和他也不算对立面。
“凌琛，别听着地狱十九层不像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地方，但我们确实是官方机构，都按照规定办公行事的。”灵约走到他旁边坐下。
“十九层管不住你，不是还有我吗，以后我管你不就好了。”
以后……我管你。
凌琛侧了头，修长的指撑着脸，眼神幽深浮动，却格外蛊惑人心。
他这算是赌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