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顾清笙才惊觉自己身处医院病房,她不由得一脸疑惑地看向易恒欢。

    “放心,给督军府那头传话了,说你担忧我,非要赖在医院替我守夜。”

    “臭不要脸的。”

    “难不成不是吗?”

    “自然不是。”

    “那你说说,是怎么留下的?”

    “还不是你……”

    顾清笙抬眼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话到嘴边,却又压了回去。

    她才不想叫他看了笑话。

    她眼波流转,寻了另外一个话头,轻声问:“林寒升那头可有什么进展?”

    易恒欢自然捻起她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虽说许校长留下的线索并非指向林寒升,但他也不是个干净的。随便摆了点东西吓唬他,昨夜就招了。说他和许校长为了保命,确实藏了一件要命的东西在手里头,但前几日被沐伯伯查到,东西已经交给沐伯伯了。”

    “所以,这也是沐家大宅无端起火的原因么?”

    易恒欢轻轻点头,继续把玩着她白皙的手指,稍一使劲,她指尖的血便全都凝聚在一处,透着粉红,有趣极了。

    顾清笙不明白这人都这么大了,净喜欢玩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的幼稚动作。

    她微微弯了弯指尖,却叫他扣得更紧。

    她用另外一只手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提醒他松开,口中问道:

    “那沐老先生拿走的东西是什么?”

    易恒欢干脆将两只手都抓在掌心,慢悠悠地回她:“账本。”

    “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