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梁砚迟开口,身后传来顾遇弦的声音,“这是动春心了啊,迟儿。”

    那个‘儿’音,就是京腔的儿化音,但此刻听着比之前更往上翘,连着一起,充满了揶揄的意思。

    顾遇弦走过来,将手搭在梁砚迟肩上,“说说呗,哪家女孩子让你这个老和尚破戒?”

    梁砚迟拍开肩上的手,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哪有什么女孩子,别瞎猜。”

    顾遇弦一屁股挤下来,坐在梁砚迟旁边,被拍开的手又重新搭回梁砚迟肩上,“你蒙怀清还行,蒙我,你觉得我会信?本公子虽不算情场老手,但怎么着也比你这个老和尚强。”

    “一口一句老和尚,很好听?”顾遇弦有些不悦。

    顾遇弦笑:“本来就是。”

    然后立马看向陆怀清:“怀清,我说的对不对?”

    陆怀清忍俊不禁:“行了,你别逗他,脖子都红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梁砚迟下意识抬手挡住脖子。

    这一幕落在顾遇弦和陆怀清眼里,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心照不宣。

    饭间,顾遇弦提到了自己升职成为疗养院院长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提到了喻浅。

    梁砚迟下意识看向陆怀清,如他预料之中,陆怀清反应很大,也忽然站起了身,“你说的喻浅,可是厉家的喻浅?”

    顾遇弦看着反应如此大的陆怀清,夹在筷子上的菜,啪叽一声掉回盘子里,“是,是啊,迟儿也知道,不信你问他。”

    梁砚迟:“......”

    早知道会瞒不住,所以梁砚迟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跟陆怀清坦白知喻浅之前在疗养院的事。

    他本想循序渐进慢慢说,谁知顾遇弦直接将他拉了出来挡枪。

    “砚迟,到底怎么回事?那天你在电话里说喻浅的不好,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喻浅的下落?”陆怀清沉声问道。

    “是。”梁砚迟坦然承认。

    ......

    雨还未停歇,甚至比早上那会儿还下得更大,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冲击在路面上,绽出数不清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