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在听到龙大的回答后,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夏暖在龙大和冷凝走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模模糊糊中感觉青姐回来开了她的房门,进来看了看她,好像还给她盖了盖被子。

    第二天一早,夏暖的手机闹钟按时响起,夏暖想爬起来,头却晕晕乎乎的,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好像有点烧。

    夏暖披上衣服,摸摸索索地翻出收藏了多年的水银温度计,用力甩了甩,然后她爬上床,将温度计夹在腋下,又单手捞起被子裹在身上,接着她歪靠在床头。

    想起昨天她辞职的场景,当时她怎么就那么有勇气怼牛总呢?今天她还到底要不要去上班呢?还有昨天遇见的那条叫龙大的小银龙,到底是不是真的龙啊?虽然长得怪模怪样的,但是真的挺可爱的。

    夏暖歪靠着,脑袋里胡乱地冒着七七八八的念头。

    就在夏暖胡思乱想之际,钱青青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她见夏暖已经起来,便敲了敲门,问道:“小暖,你没事吧?昨天我回来的太晚了,看你已经睡了,我就没敢叫醒你。”

    “哦,没事。”夏暖感觉自己浑身发软,没什么力气。

    钱青青见夏暖的脸红扑扑的,走近两步,伸手摸了摸夏暖的额头,“你这是发烧了,还没事,等等我给你找药来。”钱青青说着就又开门出去了。

    夏暖看看时间,拿出一直夹着的体温计,38.5度,恩,发烧了。

    好多年没病了,妈妈住院那段时间,她天天在医院,闻多了消毒水的味道。妈妈走后,她本能地抗拒进医院,所以,平时会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

    钱青青端着水杯,拿着药进来,见夏暖手上拿着体温计,忙问道:“量了吗?多少度?”

    “38度5。”

    “呐,赶紧把药吃了,发发汗,要是下午还不退烧就去医院挂针。”钱青青说着,将水和药一起递了过来。

    “谢谢青姐。”夏暖乖巧地接过,就着温水,一仰脖把药吞了下去。

    钱青青见夏暖老实地吃药,一点儿不打折扣,她接过空水杯,顺势给她裹了裹被子,说道:“你今天这样就请一天假吧,在家好好休息。老人说,发烧也是我们身体排毒的一种方式,把体内的坏东西都烧烧掉,人就好了。你这会儿空着肚子吃药,过会儿肯定要难受,我锅里正熬着白粥,一会儿好好填填胃。”

    钱青青说着就出去了。

    夏暖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怎地,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她不过是租钱青青的一间卧室而已,平常她们俩的上下班时间和休息时间都相互错开着,很少有坐下来谈谈心的机会。

    一年了,她只隐隐约约知道钱青青离异,有个儿子,不过孩子没有判给她。其他再详细的,她没问过,钱青青也从没主动聊过。

    夏暖侧头在枕巾上蹭了蹭眼泪,她想,一定是自己生病了才会这么脆弱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