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现在不满意你农家女的身份”
常愈问道。
春纤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我可没有嫌弃过我爹,我也没有嫌弃农家女的身份,而且我弟弟为了救我脚也成了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懂事,听话,对我那也是没得说,我只是不甘心让自己的以后也变得这么身不由己,变得这么随意,破败。”
“那你就应该走出这里,认认真真的和你爹谈谈,让他不要在限制你了,外头宋家,你可知道吧就是太过于限制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十几年来没有出过自家的庭院,就是这样的管理森严,可是人家自己会钻空子呀,现在都有了情郎了。”
春纤噗嗤一笑。
“你这个比方倒是打得新奇。”
“当然,我也不是让你就直接这么出格啊,毕竟那个小姐找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哟,你知道这么多呀,那我给你说故事,你也来和我说说呗”
常愈直接摆摆手。
“那可不行,这是我们办案的机密,也是人家的**,我怎么能就这么告诉你呢”
“行吧,你不说就不说吧。”
“可是你该说的还没有说完,你爹到底,都给你找的些什么人啊,让你这么嫌弃,还做戏做那么久。”
春纤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衣角,说道。
“第一次给我找了个种田的,虽然不是本村那些垂垂老矣的老头,可是他那脸上的沟沟壑壑,真像那老掉的树根皮一样,我知道他只有二十多岁,可是看起来可比我爹还要老呢。”
“这么一听,好像确实挺过分的。”
“只是过分吗我当时都以为他还在怨恨弟弟的腿,是因为我而受伤的,他想报复我呢。”
“天呀,你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还这么怀疑他吗”
“我这不是这么怀疑嘛,毕竟当年我父母收留他们,是因为自己的选择,可是弟弟的腿,已经永远没救了,他以后整个人生都会受到影响的。”
听了春纤的话,他突然深深地感觉到了,这个女孩子的善良,毕竟她被连累的,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目前按照他的说法,她的父母即将拿出积蓄,让她去教坊司,就算去做了个什么乐女,那也比现在在这深山老林里过活要好。
她自己的人生,又何尝不是被改变了呢可是她还能想到这个异父异母,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还能担心他以后的生活,还能这么平静的,和那个连累了她父母的人生活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