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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边圆已经受不了了,憨憨的蓟伯恩居然会有这么逗逼的父母,简直就是两个老顽童。
蓟伯恩听着父母大吵特吵,真真地脸面丢尽,头都抬不起了。而本来剑拔弩张的战场,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大家都忙着看热闹,都快忘了自己来这是干什么的了。
季阎王也是一脸懵,恍惚中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羿扬铭的脸都青了,忍不住打断这对逗逼老夫妻:“我说伯父伯母,你们能不能先别吵了,我们在打架啊!”
“哦哦,对对!”蓟父、蓟母这个时候终于统一战线,拉着儿子,一致对外,“我们家宝宝不掺和这事,你们要打就打,我们看看就走。”
蓟伯恩急死了:“欸欸,爹,娘,你们等等,等等……”
蓟母:“等什么呀?他们真刀真枪地打起来,你有几条命挡?快点跟爹娘回家,咱不掺和这事,本来这事也跟你没有关系呀!”
蓟父终于附和了蓟母一回:“对对!”又看向羿扬铭,说:“你就是羿兄的儿子?二十年前我和你爹喝过酒,你爹酒量不错,只比我少喝了十杯才醉,哈哈哈!”
羿扬铭笑不出来,他布了那么久的局,就等着今天为枉死的父亲报仇,结果半路杀出这两个来搞笑的老夫妻,完完全全地把他的计划和节奏都打乱了。
“伯父,等晚辈处理好了这边的事再和你喝两杯。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工夫闲扯。”
“好,我们不打扰你们。”蓟父冲黑着脸的羿扬铭笑笑,硬拉着儿子蓟伯恩往回走。
蓟伯恩不愿离开,想来想去悄悄掏出一道定身符,想向自己的亲生父母下手。却没想到蓟父早就发觉了。蓟父一个反手,竟然把定身符贴到了儿子蓟伯恩的身上,蓟伯恩一动不能动,老爷子却很得意地笑了:“我可是你老子,你的这身本事都是我教的呢!”蓟母白了老伴一个白眼:“废什么话啊,还不赶紧把人弄走?我不想待在这,浑身不舒服!”蓟母一眼瞟到了犹如石化的季阎王身上,眼睛一亮,笑道:“哟,这军爷眉目清秀的怎么跟姑娘似的?”
季阎王怒斥:“要滚赶紧滚!”
“哟,凶什么凶啊?”蓟母摇摇头,和丈夫一道,把儿子蓟伯恩抗走了,灵猫绒宝爱莫能助地看了边圆一眼,乖乖地跟了去了。
蓟伯恩一家三口加只灵猫离开战场后,气氛重新变得凝重起来。
羿扬铭扫向众人,发出最后通牒:“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想死的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边圆笑了,摸出一把黄符和桃木钉:“你的最后一次还真多。”
羿扬铭脸一沉,他本想再给女孩一次机会,只要她弃暗投明,投进他的怀抱,他就既往不咎,还像从前那样疼她、宝贝她。可没想到女孩比他想象中的硬气多了,他从前一直以为她是个又贪财又怕死的人,却不想她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想都不想就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他倒是小看她了。
“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他咬着牙齿。
季阎王抢话:“放狗!”
羿扬铭一惊,季阎王的一声令下,早已躁动不安、跃跃欲试的恶犬像流星似的朝边圆等人狂奔而去。一只只龇牙咧嘴、凶猛无比,见到人就咬,戚封大喊“闪开”,扬起长鞭,先一鞭子抽死一头扑向自己的恶犬。恶犬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其他恶犬见之,仿佛通感情一般,一只只前赴后继地冲向戚封,张大嘴巴,露出尖牙,眼睛血红,恨不得将戚封撕碎了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