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疯啦?”华彦飞用力擦嘴。两天内连续被两人强吻,他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陈予儿:“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我有想打你的感觉。”华彦飞叹气,“不过我不打女生。好了,你解释一下。”

    “就知道,”陈予儿探到华彦飞手腕上的脉搏,静默几秒,说,“连心跳都没怎么变,你没救了。”

    接下来的话铿锵有力:

    “你不是直男,鉴定完毕。不用谢我。还有,这应该是天生的,既然不能改变,就欣然接受吧。”

    最后临走时,她抛下一个雷:

    “刚刚被兰奕看到了,我会去找他解释。如果解释不通,记得来帮我收尸!或者烧个帅哥也行!”

    陈予儿的过场好像没有改变什么,好像又改变了很多。

    华彦飞头顶的云雾被拨开,看清楚一些东西,似乎不是坏事。

    一些豁然开朗需要在自我否定之后,自我否定也并无他想象的可怕。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不幸免,才幸运。早日苏醒,好过睡到天昏地老,失去还不自知。

    唯一让他心存梗阻的是:林愿。

    自从得知林愿的取向,他便使过幼稚手段以撮合兰奕和林愿,因为寻觅佳偶不易,自身条件相配,三观想合的人更少。

    虽然林愿表示,有些东西不必勉强。只是现在,华彦飞发现,一直以来挡着林愿的人,原来是自己。这让他感觉,面对好友,有一种无奈的理屈词穷。

    但是,遮掩隐瞒并非长久之计,就如以可燃之布覆火,纯属自欺欺人。

    华彦飞觉得,他和林愿之间的友谊从前坚如磐石,现今坚如磐石,往后也希望能够坚如磐石。而这一基础需要二人坦诚相待,就算此后,林愿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他也相信,那条曲线最终能够攀升回归。

    思考当时,他的脚步已走回寝室。

    林愿:“你回来啦?对了,刚才兰奕来找你,我告诉他你在专教。见到他了吗?”

    专教?兰奕?陈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