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争执,霍晟铉真想称赞一句「太入戏」。

    「反正也不知道怎麽办,绕回去看就知道了,也可以顺便找君暮说的声音是来自哪里。」

    踩过的土石碎屑似乎叠高一层,都蹭上脚腕的K子。正想抬头,头顶石砖缝隙开始倾泻下瀑布般的沙,一群人惊声呐喊着奋力往前跑,彻底失了方向感,走网其它岔路。

    眼前是一堵墙,刻画着简易的人像画,还有歪歪扭扭的它国文字,无法辨识涵义,角落是一架缺键的电子琴,以及断弦的电吉他。

    褚君暮顿了,上前伸手扶去一层灰,琴面上露出无数个叉字号,带着强烈愤世嫉俗情感,琴盖间夹着一张纸谱。

    「是什麽?发出声音的是这个吗?」

    「应该是吉他,因为我们靠近後,声音就没了。」

    严赫勋嘟囔,「就你听见了,我反而现在才听到声音,满好听的歌,像乡村音乐。」

    「我刚刚也什麽都没听见,现在才听到传来的音乐,一下近一下远。」

    一声不吭,褚君暮又去拨弄弦,地面上也掉一张被撕一半的谱,像是被r0u烂了唾弃。

    他低头盯着谱思索。

    霍晟铉想起褚君暮是热音社社长身分,「是你写的谱吗?」

    「有可能。」

    「什麽有可能,是就是,不是就是,你写过你还忘记啊!」光头男沉不住气,朝他粗声粗气大吼。雷声大,雨点小,却是不敢靠近钢琴。

    「是你在社团迎新演奏的曲子吗?我记得你说是自创曲。」马尾nV总是消息灵通。她摀着单边耳朵,「不觉得音乐越来越大吗?我快聋啦……」

    音乐声不断迫进,像是在迫问一个答案。

    原本的乡村音乐换了调,成了一首交响的悲歌,地面震动起来,钢琴上方的天花墙铺天盖地掉下数百张曲谱,砸得褚君暮与严赫勋一脸懵。

    「哥这什麽意思?用琴谱将我们淹Si的C作吗?」

    「是指我写的歌很烂、新生夜成名是浪得虚名?」他拧了眉。让音乐人承认自己歌曲不好,不是太好的情绪感受。

    褚君暮的耳麦里突然响起逐渐放大的机器音,系统的C控,如同只有他听见的嗡声作响,重复重复着一个指控。

    抄袭、抄袭、抄袭、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