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维新面色铁青,缓步走向画卷,仿佛已决定采取极端手段——将画卷撕毁!

    当他离画作仅一步之遥时,常维新瞬间加速,猛然朝画卷扑去,这一举动,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企图。

    “常维新,你胆敢!”全场惊骇。

    他竟然敢如此冲动行事,万一毁坏了这幅画作,他又如何负担得起赔偿之责?

    而在书画协会内,有人震惊之余,暗藏一抹庆幸之意:留下个人印鉴固然损失名声,但若画作遭撕毁,常维新此举岂非另辟蹊径?

    刹那间,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常维新已然逼近画卷。他面容扭曲,狠命一抓,只听“嘶啦”一声,画纸应声裂为两半。

    随后,常维新手持破碎的画卷,再度疯狂地撕扯起来……

    灵宣纸上如何承载得起一位筑基中期修士的狂暴撕扯,短短十息之间,便已破碎得无法再辨认原形。

    赵楠瞬间欲施法制止,然而当他察觉之时,已是不及。

    四周之人皆未能预料此变故。

    那幅蕴含灵韵的水墨虾图已被撕裂得支离破碎。

    常维新面上露出一丝得逞之色,回首望向赵楠,将手中残留的画片,狠狠掷于地面,其目光中似乎在挑衅:你能奈我何?

    围观的修士学徒中有小半纷纷起身。

    然则,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刹那间,现场剑拔弩张的氛围骤然提升。

    负责护院的十几位守卫弟子纷纷聚拢而来。

    常维新对他们视若无睹,张扬而不屑地拍了拍手,旋即转身离去。

    “站住!”赵楠寒声喝止。

    毁我丹青之作,岂能让你这般轻易逃脱,莫非以为我赵楠可欺无人乎!

    常维新闻声回头,脸上掠过一抹得意之色,反问:“有何贵干?”

    “何出此言?”赵楠亦淡漠一笑,“撕了我的画作,你以为便可安然离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