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耳环,仔细地端详着。
这对耳环很漂亮,很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楚垂容突然想起了在辛者库的那段日子。
那时,她被冤枉偷了贵妃的首饰,被打得遍体鳞伤。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宫女送给了她一对耳环。
那对耳环很普通,很便宜,但却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楚垂容看着手中的耳环,突然泪如雨下。
她想起了那个宫女,想起了那个曾经帮助过她的宫女。
“谢谢你,“楚垂容哽咽着说道,“谢谢你曾经帮助过我。”
突然,楚垂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她想起了那个宫女被杖毙的场景。
那个宫女是被冤枉的,她是被梁流徽陷害的。
楚垂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梁流徽,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楚垂容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猛地将手中的耳环扔了出去,耳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垂容蜷缩在雕花拔步床的锦被里,指尖抚过耳垂残留的淤青。方才言玉那些毒蛇般的言语还在耳畔回荡,可比那些更刺痛的是锁骨下方狰狞的鞭痕。她忽然想起四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湿漉漉的血腥气,梁流徽举着的九节鞭在烛火下泛着银光。
“叮——”
铜盆与瓷器相撞的脆响从门外传来。楚垂容猛地攥紧被褥,指甲掐进掌心。上次哥哥打她时留下的掌印还没消,此刻却与新添的淤青重叠,像某种诡异的图腾。
“小姐醒了?”温辰屿的声音裹着药香推门而入。他怀里抱着的青瓷罐子还带着体温,袖口隐约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那是昨日替她包扎时被毒枝划破的。
楚垂容垂眸盯着床幔,听着温辰屿将伤药搁在案几上。他修长的手指在烛光下格外清晰,指节因常年握剑而磨出厚厚的老茧,此刻却轻得像羽毛般将药膏点在她手背。
“这是雪山上采的紫玉膏。”温辰屿的声音像浸了月光的泉水,“对旧伤极有效。”